就当神爱世人遥远温柔,未必要牵手

【楼诚】你好,诚小姐

潇洒的胡椒面君:

*段子,假如平行世界的阿诚姐从天而降


*整理草稿箱发现了剪性转的时候给自己写的售后,写到后面编不下去了。现在匆匆收了个尾,就当分享脑洞了


*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写售后(陷入沉思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春风骀荡的午后,明诚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思考人生和世界的本原。他发觉自己信仰的唯物史观根本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一位穿着绣花旗袍、烫着卷发的年轻姑娘站在他面前,认真而又恳切地望着他。


老实说明秘书在商场和官场是久经沙场的,在他卧室里突然发现一个陌生的美人并不是新鲜事,甚至有时候对方还故意少穿几件衣服。通常面对这种情况,他都能面不改色地把人原封不动地送出去,最多再送她一件外套披着好让局面不是那么难看。


可是第一回见到有姑娘二话不说拉着他跟见着亲人似的:“你是明诚吗?你真的是明诚吗?!”


“我……是啊。”难道你老板都没事先让你认清楚人再来吗?


姑娘差点跳起来:“真的啊!我也是!”


什么叫“我也是”!?


明诚皱起眉头:“你是谁?”


“我是明诚啊!”


从平行世界穿越过来的诚小姐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整整花了三个小时向明诚证明自己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明诚,仅此两家,如假包换。


从他第一次换牙的年纪到他最喜欢的画家和作家,无数细节和偏好诚小姐都了如指掌。明诚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中将信将疑。


诚小姐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她把自己旗袍上的盘扣解开几个,扒着领子,露出一大片左肩来。明诚被她的举动吓得无措,可是一瞧肩膀,就明白了。那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突兀的伤疤,放射状的,新生的嫩肉还略带些粉色。


诚小姐说:“我大姐开枪打的,贯穿伤,干净利落。”


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得意地眨了眨眼睛:“不过换了条南田的命,很值。”


明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肩,他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身上的伤和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春风骀荡的午后,明楼站在卧室门口思考人生和世界的本原。他发觉自己信仰的唯物史观根本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明楼那天过得其实很疲惫。


明诚肩膀还没有完全好,他这阵子不忍心去使唤他。秘书处没了秘书长简直跟托儿所没什么两样,一群人恨不得每隔十分钟就要来请示一下什么事该怎么做。


“都他妈回家吃糖人去吧!”明楼在内心咆哮。


汪曼春又在暗示他有空应该请自己去喝咖啡,可是他不想喝咖啡,他想喝茶,坐在自己家院子里,和明诚一起。


“好,你挑个地方。”明楼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一直应付到汪大小姐满意。这就是特工的基本修养。


好不容易回到家,明楼径直往明诚的卧室走,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声音不太对。


他推门一看,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孩子坐在屋里,衣衫不整,香肩半露,似乎是十分亲密地往旁边的人身上靠。那个人也没有拒绝的意思,颇为自然地低头看着她。


明楼毫不犹豫地把门重新关上了。


他肯定是累出幻觉了才会把那个人看成阿诚。





关于超现实和超科学的诸多解释已经无法适用于现在的情况了,明诚只知道从天而降了一位诚小姐,大概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那个世界里,明家所有人的性别都是颠倒过来的,弟弟是妹妹,大姐是大哥,大哥是大姐……总之很乱。


诚小姐向明诚保证,她是因为一场意外穿越过来的,只要两个世界衔接处的秩序恢复,她就能回去。而在此之前,她只能暂住在这里。


明诚越来越觉得对方和自己相像了,遇事冷静、头脑清晰,而且为了省钱不择手段连旅馆都不愿意住。


“上海的旅店真的越来越贵了,傻子才有家不回住酒店呢!”说完这句话,诚小姐和他交换了一个同仇敌忾的眼神,两个人四手紧握,如遇知音。





唯物史观的力量是强大的。明楼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门。屋里的人被声响惊了一跳,两个看见明楼,几乎同时喊道:“大哥!”


明楼觉得脑子一阵轰鸣。


都跟着叫大哥了,这是私定终身了吗?


诚小姐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明楼,心脏突突地跳,让她没想到的是“明楼姐姐”变成男人的样子居然和“明镜大哥”一模一样。


诚小姐发自内心地、本能地有种想跪的冲动。


明楼内心快演了三百万字的莎士比亚悲剧喜剧,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明诚:“这位是?”


明诚支吾了半天,慢吞吞地说道“这是诚……成月小姐,是我妹妹。”


明楼头疼了:“你哪里来的妹妹?”


明诚的脑子转得飞快:“成小姐自幼无父无母,我是偶然一次去北平的一所孤儿院认识的。看她可怜,就在经济上有些扶助。她就认我做了哥哥。这次听说我受伤了,特地来上海来看望我。”


明楼听完心情很复杂。真是光阴似箭不等人,自己养的白菜也会养白菜了。


跟自己学点什么不好,非要学捡人回家养!


诚小姐看着面色铁青的“大哥”心里有点本能的害怕,可是又怕又想笑。她家里的大哥向来是有火就发不会憋着的,不过也好哄,抱着撒个娇就没事了。


诚小姐悄悄比划了一下明楼的腰,感觉自己抱不过来。





明镜和明台早些时候出去逛街了,晚上回到家就看见明诚身边站了个俏丽的年轻姑娘,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顾盼生姿。


诚小姐见了明镜,脸上立刻绽开了笑,走上前去乖乖巧巧地唤了一声:“大姐。”


一箭正中红心。


明镜没来由地一阵欢喜,好像眼前这姑娘是个许久不见的亲人。


明诚把编好的说辞给明镜讲了一遍,最后说:“这次成小姐来得匆忙,也没空订酒店。想着能不能在咱们家暂住一阵子。大姐您看行吗?”


明诚很少在家提要求,更不用说为了个女孩子来找明镜。明镜拉着诚小姐的手,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哎呦看看这孩子,真叫人喜欢……”


此时的“成月”小姐在明镜眼中,脑门上闪着俩字——“弟媳”,闪闪发光。


明诚明诚,她又姓成。


恭喜,您的侄子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明台悄悄瞥了一眼他大哥,果然,表情跟见着十万个复活的南田洋子跳集体舞一样。


他想起以前翻过的那些通俗小说,就有那种特别催人泪下的悲剧,痴心的恋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为了忘掉往日的爱人,双双另觅新欢。


问题是大哥和汪曼春还没怎么样,阿诚哥都把人带到家里住了,而且看情况还是蓄谋已久的养成。明台看着他那个体型愈见富态的大哥,完了,原本脑门上含糊不清的“汉奸”字样被撤下来了,换成了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弃夫”。





明诚收拾了一间客房,窗明几净采光良好,就在他卧室的隔壁,方便商量各种突发情况。


诚小姐泡了壶茶,慢条斯理地说:“住这么近不会影响你们吗?”


明诚端着茶坐在旁边,没听明白:“影响什么?”


诚小姐轻咳了一声,说:“你懂的。”


明诚没懂。


诚小姐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开口:“你俩还分房睡?”


明诚手一抖,茶差点泼出来。


诚小姐瞪圆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从小就是和我大姐住一间房的,她要是不躺在我身边我都睡不好觉的!”


“你们女孩子家的不一样。”明诚哭笑不得。


“不是!哎呦,不对……你等会儿!”诚小姐突然领悟了点什么,“他该不会……还没跟你表白吧?”


明诚的茶杯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这个世界的情感生活好像很迟钝,诚小姐发现。


这里的明楼和明诚居然还在对感情的事情遮遮掩掩欲说还休。


“八年!八年前我姐姐就跟我说清楚了!我俩这辈子都拴在一块了!你们居然现在还分房睡?!”诚小姐气的够呛。


她跟姐姐找大哥摊牌的时候,姐姐什么都没说就先跪下了。把来龙去脉讲清楚了之后,大哥罚她在小祠堂反省了一夜。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姐姐还是坚定立场,一直把大哥逼到同意为止。


八年啊……明诚想想也气结。


恨楼不成钢啊。


“你知道什么叫机不可失吗!你看看我大哥和那个疯子!他俩……”


“你等会儿!”明诚一下把话给拦住了,“王天风怎么了?”


“就是那个女疯子嘛,特别高冷,脸跟冰山似的那位。她跟姐姐一见面就掐得你死我活。因为我大哥至今未娶就是在等她。”


明诚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他。”诚小姐跟书记交心似的,拉着明诚的手一脸恳切。


明诚声若蚊蚋:“喜欢。”


“我就说嘛。”诚小姐撇嘴,“我第一眼见到姐姐的时候,就爱上她了。”


虽然那时候还不明白什么叫爱,但后来被姐姐教会了。


“你就没别的打算?”诚小姐试探地问道。


“这样也挺好的。我不想让他为难。”明诚摇摇头。


“哎,我最讨厌自己的一点就是心软。”诚小姐感同身受,“你想想啊,汪曼春那个臭小子天天虎视眈眈地跟在后面。”


不对,这里汪曼春应该是个姑娘家。


诚小姐叹了口气,更难过了。


客厅里,明楼拿着报纸心不在焉地翻着,最后索性仰头看着二楼不做声。收拾个客房快收拾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寒风萧瑟,大哥坐在沙发上,眼见着成了一块望夫石。


明台看了鼻子一阵酸楚。





那天明镜想起来一件事,以前她见过一个很灵的算命先生,那个人说明家媳妇名字里带“成”字。想不到多年之后居然应验了。


明镜十分开心,又去小祠堂上了炷香。





明台发现,成小姐虽然是客人,但对明家里里外外似乎都十分了解。明诚因为受伤很多事情都不能亲力亲为,她原本只是帮忙,帮着帮着就变成管事的了。不到三天,家里晚饭吃什么她都一清二楚了。


又是在汉奸里辛苦周旋了一整天,明楼皱着眉头走出办公厅的大楼,远远看见自己家的小汽车开过来了。明诚到底还是明诚,带着伤还不忘记接自己下班……


“明长官,我哥让我过来接你。”诚小姐英姿飒爽地从驾驶座上伸出头。


哦。


明楼收起脸上还没来得及舒展开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他这阵子太劳累了,回到家还要被迫面对自己宛如换了个人的二弟和这位不知道哪里来的准二弟媳妇。想到这里,太阳穴就突突地跳了起来。


诚小姐一边开着车,一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个药瓶来,头也不回地扔到了后座。


明楼正揉脑袋,看见药瓶,愣住了。


“阿司匹林,一次两粒,不准多吃。”诚小姐说,“现在没水,将就着咽了吧。”


“你怎么……”明楼话说了一半,他看着那个开车的背影,有种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十一


很罕见地,明楼这次下班没有直接回家。


诚小姐对他说了很多奇怪的事,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告诉她。


很多话在真正熟悉的人面前说不出口,在旁人面前却能轻易地倾诉。


诚小姐在街边买了一串糖葫芦,拿在手里小口地吃。明楼走在她后面,像看一个失散了很久的妹妹:“小姑娘都这么爱吃甜的吗?”


诚小姐回过头,一字一字地说道:“不是,是明诚爱吃甜的。”


明楼把她从地狱里救出来那天,她哭得特别厉害,于是明楼就在街边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裹了特别厚的糖,咬上去甜得发腻。


就是那一点甜,让她熬过了往后的所有苦。


“我呢,心特别软,特别好骗,一串糖葫芦就骗得我以身相许了。所以呢,我这个哥哥也是个很好骗的人。”诚小姐舔了舔嘴唇,“你可以让他等,可是你不能骗他。”


明楼看着她,说:“他不用等。”




十二


诚小姐离开的日子也很突然,没来得及跟谁打招呼就不见了。明诚在家里只解释说她有急事,至于什么时候再来,那就说不准了。


明楼没太大反应,明台长舒一口气,唯有明镜怅然若失。


明诚那天刚好请假结束,开着小汽车和明楼一起去上班了。


明楼坐在后座上,突然感慨了一句:“真好啊。”


“什么真好?”明诚问。


“就是……真好。”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单独相处过了。






十三


晚上,明楼带着明诚去找大姐。


明镜正纳闷这阵子遇上的种种怪事,听见有人敲门,她推开门,看见明楼和明诚站在外面。


“你们俩什么事?”


明楼什么话也没说,在明镜面前跪了下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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